现pa 是【狯善】他们是如何开始交往的大学之后的故事!
我竭尽全力让狯岳看起来凶一点让他不要走得太偏(好像失败了)两个人的形象似乎都走偏了……写的有点匆忙,回头细化一下
是长发善(可能看不出来
大量对话注意。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的夜晚。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但东京目黑区的街道上仍然十分热闹。有些店铺早早歇业,店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有的店铺才刚开门,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倚着门抽烟,细细长长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去了;眉宇间填满忧郁的流浪歌手躲在十字路口的一个角落,弹琴的手始终没有停下。
我妻善逸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夜风吹得他有点惆怅。十分钟前他和实验室的同伴们告别,用出当年参加校运会短跑冲刺时的速度赶向车站,当他喘着气站在大冈山站站口的时候,沮丧地发现最后一辆电车已经走了。
他一时间没了主意,绕着站牌来回走了两圈之后,在寒风的催促下他决定先和已经到家的狯岳汇报一声自己的情况。
就在这时,有人走上前和他搭话。
“不好意思,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诶?”善逸歪头,握着手机有点迷惑。
“就是,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节目,现在可以聊一聊吗?”
“哦!”他恍然大悟,“就是那个是吧,最近一直在放的那个!”
“对对,你是错过了电车是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待到这么晚呢?”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附近东工大的学生,今天研究出了点问题,就在学校里待得久了一点……这还是我第一次没赶上电车。”
“诶——?好厉害!”主持人配合地发出惊呼,其他工作人员听到他的身份之后也小声感叹了几句。“是高材生呢。”“好厉害啊。”
善逸一句不漏地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感觉自己脸有点红。
“那么,本节目将会支付计程车费,请问可以跟拍到你家吗?”
“啊……这个嘛……我得问问家里的人……”他讪笑着摸出手机,拨了快捷键,“……喂?大哥,那个……啊不是不是,我们之前不是在看那个综艺嘛,到家里来采访的那个,我今天碰到了,他们想来家里拍……诶?随我吗?真的?……嗯,已经吃过了……嗯,嗯,好的。”
他挂了电话,冲主持人歉意地笑了笑:“家里啤酒没了,我要去便利店买一点,介意稍等一下吗?”
一连被拒绝了四五次的主持人大喜过望:“当然可以!”
善逸提着一袋扎啤走出便利店,被风吹得一个哆嗦。
“可以请教一下名字吗?”主持人收起各种身份证件,向他发问。
“啊,忘记说了。叫我善逸就好啦。”
“善逸现在是在和人合租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对,是我大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到了家里再解释吧。”
“善逸的头发颜色很漂亮呢,是天生的吗?”
他有点得意:“是天生的哦,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被老师抓住说我染发呢,但是大哥就不会,因为他是普通的黑头发,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拦车:“我住在新宿,离这里有点距离,本来还担心不知道要怎么回家呢……谢谢你们啦。”
“那是有点距离……”主持人在心里腹诽:那是好远啊!!
下了车,没走多久就到了他和狯岳一起住的地方。
善逸站在门口掏钥匙,他摸摸左边口袋,又摸摸右边口袋,接着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一遍,只找出一张从实验室里带出的试纸。
“哎呀糟糕了糟糕了,”他慌慌张张地翻起了书包,“不会是在路上掉了吧……”
一个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他:“会不会在包的夹层里?”
“啊,真的!”善逸惊喜地喊道,同样小声地向他道谢。
“我回来了。”善逸拧动钥匙开门,玄关处的顶灯投下暖黄色的光。工作人员跟着他一个接一个打着招呼:“打扰了~”
摄像师控制镜头转了一圈,拍下了门口的画面。左侧是鞋柜,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柜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沓书本,用塑料绳捆住了。右侧是一个雨伞的收纳箱,放着两把长柄伞和一把折叠伞。
善逸把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蹲下来脱鞋。
“直接进来。”低沉的男声从右前方的客厅里响起。主持人没忍住,发出小小的呼声,这声音实在是好听得过分了,她一下子就联想起了后辈的小妹妹口中所说的男性荷尔蒙之类的事物。
“哦,好。”善逸闻言放下拖鞋,单穿着袜子踏上地板。
进了走廊没几步右转,就看到了客厅。正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个留有黑色短发的男人背对他们坐着,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手边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和几本笔记本。
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长袖,下身是米色的铅笔裤,赤脚踩在地板上。
“今天怎么这么晚。”他手上动作不停,敲完最后一排数据后合上了电脑,接着站起来,转身看向善逸。他站得很直,低头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
善逸小步跑到他身边,哭丧着脸轻声碎碎念:“我的部分早就搞好了本来还可以提早走的,可是项目里一个前辈算错了实验数值搞的大家都要重来,哎呀我也不是说他坏话可是怎么连记个数据也能记错他之前都在干嘛啊……”
他说得又快又急,节目组什么声音都没收到,只有坐在他旁边的狯岳听得清楚。
狯岳皱眉听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直接骂过去好了,那种废物算什么东西。”
“不行的啦他毕竟是前辈……”
“东西放门口了,先去洗澡。”
“可是节目组的人怎么办?”
“我会解决,所以先去洗澡,头也要洗。”
善逸回头向还在东拍西拍的工作人员致意:“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个澡,大哥会招待大家的。”
“好的好的!”
他把绑头发的发圈解下来,顺手递给狯岳,狯岳也顺手把它套到了手腕上。善逸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哼着歌跑向浴室,淅沥的水声很快就响起来了。狯岳这才看向进屋已经有一会儿的摄制组:“晚上好。”
此时摄像师差不多把客厅的布局都拍了一遍。屋子的整洁程度在他们采访过的人范围里可以排到前三了。长桌再往里,靠墙的地方是一套沙发,每个位子上都放了靠枕。各种生活用具有序地摆放在沙发旁边的架子上,架子过去一个玻璃展示柜,各个年龄段的漩涡○人和宇智波○助摆出经典造型对轰。手办的对面摆着几个巨大的纸箱,用胶布封起来排成一排,纸箱上零零散散放着几个收纳盒。
“还没请教……”
“桑岛。”
“请问桑岛先生和善逸是什么关系呢,那个大哥指的是……?”
狯岳皱着眉头,语气有点迟疑:“姑且算是那小子的兄长吧。”
“哎?可是看两位的长相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啊?”
“因为都是被收养的啊。”狯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头带走了。”
“不要把爷爷说的那么奇怪啊!”换上居家服,擦着头走过来的善逸嘴角抽搐。
他看向镜头,声音郑重:“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一直被人排挤,本来以为没有人会看我的,但是爷爷却没有放弃我,还把我带回了家……”
他难得的真情流露没维持多久,狯岳一拳捶在他头上:“滚过来吹头发。”
“哦。”善逸乖乖坐在狯岳拖出的椅子上,等着他大哥接通吹风机。
狯岳一边摆弄电线板一边对主持人说道:“除了对门的卧室都可以拍。”
“可以看看冰箱吗?”
“可以哦。”善逸缩在椅子上,伸手示意冰箱的所在地,“不过我也不清楚里面有啥,家里一般都是大哥做饭的。”
“还不是要喂你这头猪。”
“诶诶?好过分啊!”
冰箱里的东西摆放得也很有水平,肉类和菜类井井有条地摆在相应的位子上,各种调味料列成一排,像是等候长官检阅的士兵。
“很整洁呢!”
“是吧是吧,大哥在放东西方面真的很有讲究,我乱放东西还要被他教训嘿嘿。”
“那你倒是给我好好放啊,床头柜的纸巾是你留下的吧。”
“噫!对不起!”
“你们是睡一张床吗?”
“对……对呀,”善逸声音有点小,“毕竟只有一间卧室嘛。”
等到善逸的头发被吹干,狯岳收拾好东西,带着节目组在沙发上坐下。
“桑岛先生现在是已经在工作了?”
“对,”狯岳手放在后面绕善逸的头发,“大学读完后,感觉再往上读也没什么意思,就去工作了。”
“大哥成绩很好的!如果接着读书肯定比我厉害……”
“现在我也比你厉害好吗。”
“说……说的也是……”
“介意说一下具体工作内容吗?”
“现在的话,在给产屋敷家族旗下的衍生产品‘十二鬼月’打工。”
“哇!这么厉害!”
“其实本来没想过去那里,回中学的时候数学老师推荐了一下,做了几个月后感觉还行,就留下了。”
“我们中学的老师都超厉害的,特别是国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两个人都很有才华,他们还是双胞胎。我上次回学校还和他们拍了照片。”
“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大哥你和锖兔哥比划剑术的时候啦……”
“两位是东京土著吗?还是说是来东京发展的?”
“我们老家在京都啦……很远吧。本来我和大哥都不打算出来的,爷爷年纪大了还要操持道场就太累了。"
“结果那老头不声不响找了个代理人,隔天就跑到他老朋友家里去玩了,还留下信息让我们一定要走出京都看看。”
“虽然鳞泷先生真的很让人放心,但是我也想给爷爷分忧啊,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欸。”
“那就给我好好干,拿不到奖学金你就要和你的玩具们说再见了。因为他们要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主人贡献自己仅有的价值。”
“啊啊绝对不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佐助和鸣人集齐的!”
善逸扑过去捂狯岳的嘴,狯岳没什么反抗地把他搂在怀里。
“……不好意思,”主持人有点犹豫,但还是提出了他的疑问,“能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善逸下意识地去看狯岳,发现狯岳也在看他,自家大哥抄手坐着,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他一下子放了心,看着镜头,诚恳地回答道:“我……我和大哥已经交往七年了。”
虽然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主持人还是被这个时长吓了一跳:“这么久吗?那不是从中学就开始了?”
“对啊,我也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
“那是因为你对时间根本没有概念,也不知道是谁上个礼拜六喊着要迟到连饭都没吃就出门,一路跑到站台才发现是休息日。”
“那是个意外!意外!”
“是谁先告白的呢?”
“是大……”
“当然是他啦,”狯岳反手一指,探头问他,“忘了那封信?”
“那也算吗?”
“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哼哼两声,伸手把善逸圈在怀里,“一看就是你自己搞的,除了我谁会看得上你啊。”
“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啊!”
“你们很幸福呢。”
善逸有点害羞:“也还好啦……”
狯岳不置可否:“嗯哼。”
他们又零零散散聊了些别的,直到善逸靠着狯岳开始打哈欠,眯出一点泪花。
主持人抬头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两点了,于是向他们道别。
送走了节目组,善逸回身关门。
他靠在门板上,晃脚撞门,踌躇着问道:“大哥……为什么会答应呢?”
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和爷爷讲过,他也不敢想象节目播出后爷爷会是个什么反应。明明可以一直瞒下去,为什么会忍不住向其他人宣布呢。
“电话里都听得出你想干什么,”狯岳白他一眼,转身把家里座机电话塞进善逸的怀里,“老头子来电话你负责。”
“爷爷不会提着刀飞过来吧……”
“……”